尼拍拉殊(Neprash)出生于俄国一虔诚基督教家庭,熟习教会礼仪。十五岁时,自以为只要努力,便无有不可为的。他喜欢游历,以此为人生大乐。
求学时代,他曾与同学发生严重冲突,想到母亲的家训:“遇困难时必须祷告。”一天夜里,他很苦恼,便跪下念主祷文三十次,念完后依旧满心仇恨。从此以后他不再祷告。
及至年纪稍长,他的同学都是无神论者;宗教教授是个饱学的酒鬼,不准学生发问。无神论的作品充斥,他阅后,再加上几次挫折,便也变成了无神论者。那年他十八岁。
到了二十一岁,他公开反神,宣扬无神、无灵魂、无永生。生命只是物质、力与运动的组成。
随之而来是多年的灰暗与悲戚,他心中一直渴慕寻找真理,老放不下。他翻遍所有书本,汗牛充楝,实践起来,便一败涂地。他忍不住问:“真理是什么?何处可寻?”
他走遍各地各国,没有人能帮助他,沮丧绝望至极,唯有坐船回国,途经多瑙河时他忍不住咒诅上帝。
他仍继续寻找,仍找不着,而且每况愈下。一日,他自觉走到人生尽头,想要自杀。他将手枪装上子弹,以为就此一了百了。就在此刻,儿时的事忽然掠过脑际──啊!母亲!她会怎么呢?她受得了失去儿子(而且是儿子自杀)之痛吗?终于母爱获胜了。
他没读过圣经,为什么呢?因为圣经只摆在希腊东正教堂里,供人亲吻,但不是供人阅读。他与一般知识份子都以为这只是寓言故事。
那些信徒怎样?人数寥寥无几,而且都是头脑简单之人。这位有知识的青年怎能信赖他们呢?
寻找的,必不致长期陷于黑暗中。终于,在两年半后,尼拍拉殊从一位德国天文及数学家的科学着作中,看到了神。他落在两难之中;相信这奥妙之宇宙源于自有,实在疯狅;潜意识中直觉有一位造万物的主宰存在,却又不肯承认祂,就是虚伪。他心起了一种顽固的反叛,但后来只得承认;也许有一位超然存在者。
不久他又被一个问题困扰:创造主既为天体运行安排规律,祂能不给人安排规律吗?理性回答:“不可能。”那么,有些什么规律呢?在哪里呢?于是他更苦恼了:“天体依照既定的规律运行,不会相碰撞,我的人生必也有一套规律在管理着。”他为此苦恼不已:“我如何才可得知自己人生之蓝图呢?有什么规律在掌管着我呢?”
此时大文豪托尔斯泰“要爱你的邻舍,如同自己”的哲学,深深吸引了他。多美好的理想啊!他乐意地去实行。显然爱是美好的,只是爱也行不通。尽管他虔诚地去爱,爱也经不起考验。
他再找寻终极的善,也想明白终极的恶。可是他只感到里里外外一片漆黑、冰冷、空虚、前路漫漫。可是他仍蹒蹒前行。
“阅读使我觉得,一定出了些什么问题。”他说。“我一定犯了错,无论对己、对世界、对创造主。”日子又过去了。
这时他想:“尽管我找到了善恶的准则,尽管我找到了所有人生规律,而且严格遵行,过去的又如何处理呢?假设我从今以后完美了,只做正规的事,对过去的事,却依然无补。可有什么方法补赎过去呢?”东正教教他尽力行善,但他却在思想过程中推出代赎。这样,他从逻辑推理走到了十字架。
“认识创造主差遣圣子耶稣基督降世代赎,代替我钉死在十字架上:‘神使那无罪的,替我们成为罪,好叫我们在祂里面成为神的义。’这一件事太妙了!”
他发现并接受了救主。两个月后,便踏上事奉征途,靠着神的恩典,尼教授如今已事主多年。